这次机会,想着法子地放出消息去,将自己形容得惨兮兮,病得极其严重,想叫宁澹听到、叫宁澹挂念。

她好不容易“因宁澹”病了一次,沈遥凌面上虽然不提,其实梦里都在幻想着,宁澹会觉得亏欠于她,然后愧疚地补偿她,对她特别特别好的。

但显然,宁澹并没有牵挂她的意思。

她费的那些心思,就像是泥牛入海。

沈遥凌不甘心,又撑着病体爬起来勉强写了封信,指使若青送信去宁家。

信中换了个手段,不再装可怜了,横行霸道地强迫宁澹会仙节那日来陪她看花灯,作为补偿。

会仙节不是什么节,但在年轻男女间却有个盛行已久的传说,说那日放了花灯会得神女庇佑,与心爱之人修成正果。

沈遥凌不信神鬼,却信了这个传说,很想跟宁澹一起去一次。

若不借着“补偿”的借口请宁澹,恐怕以后再没可能叫来他。

沈遥凌写了信,还是没底气,生怕宁澹不肯答应,又补了一句。

她说,如果他不来,她就会很生气,要气得派人把他赤野湖里的鱼全都抓光。

她觉得这样能吓住宁澹。宁澹是舍不得那些鱼的,她还偷偷地看见过宁澹喂它们呢。

为防差漏,沈遥凌嘱咐若青在宁府门口蹲了大半天,终于蹲到了宁澹,亲手交到他手里,并且当场就要请宁澹拆开来看。

等若青回来,沈遥凌急急地问她,宁澹怎么说?

若青背着手,学着宁澹的腔调,只说了三个字:知道了。

就这三个字,便叫上一世的沈遥凌雀跃了好久,连病都好得快了些。

她多了个盼头,盼着会仙节快快地到。

养病时也盼,病好了去上学了也盼,想着能跟宁澹看花灯,她那些日子对谁都是格外的慈眉善目,一脸好颜色。

好不容易盼到会仙节这日,她早早地赶去了鹊仙楼。

然后,被突然而至的大雨困在楼里吹了大半夜的冷风。

前世的今日,沈遥凌独自一个儿在鹊仙楼等到最后,没有等到什么人,只等到雨停。

雨停了,她灰溜溜地回家了,把穿着她的衣裳睡在床上的若青往里推了推,吸吸鼻子挨着若青睡下了。

好像还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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